起他那次诈死时,也是这样不祥的白。

“没事的,”耳边听见谢旃温和的语声,他笑了下,眉眼温润,一如从前,“天冷容易呛风,回去南边暖和了,也就好了。”

让她明知道他是安慰,却又不忍心拆穿,转过了脸。

“绥绥,”谢旃放下水盏,从袖中取出两卷薄薄的卷册,“这是顾老先生命我给你送来的书册,一本是老人家编纂南史的手稿,另一本是你母亲年少时为老老人家抄写的资料。”

心里砰地一跳,傅云晚急急接过,手都有些打颤。小心翼翼打开时,母亲的字迹一下子跃入眼帘,比她过去见过的要稚嫩、工整,原来母亲年少时的字,是这样子。

谢旃打开了另一卷:“这是南史其中一章,是你母亲帮着老人家整理定稿的。”

傅云晚倾着身子凑过去看,能看出同出一脉的字体,外曾祖父的字沉稳中透着俊逸,母亲的字又多出几分灵秀,血脉传承,便是如此。

谢旃便看着她。离得近,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,他曾那样熟悉的香气。她长长的睫毛低垂着,染了几丝水汽,似江东雾蒙蒙的清晨。心里的渴望翻涌着。问问她吧,他虽卑劣如此,但她,也许肯怜惜他呢。“绥绥,这些年里,顾老先生并不知道你们的下落。”

看见她纤长的睫毛微微一抬,带几分疑虑:“母亲曾经给家里写过信。”

让他的眉头不觉便蹙了起来。总想着让她回江东,但回去,对她好吗?“顾老先生没有收到,你大舅父也说不曾收到。”

傅云晚怔了怔:“可是那信,不止寄了一封。”

南北关隘不通,母亲想尽办法,冒着极大的风险才想办法送出去了那些信,却从来不曾得到回应:“母亲去世前曾收到过一封南边来的信,署名一个张字。”

既能收到这封来信,那么江东那边必是有人知道母亲的下落,又为什么顾家不知道呢?

“那封信,是东阳县侯张抗张公寄来的。”谢旃看着她,她细细的眉也蹙了起来,让他忍不住想要替她抚平,又知道不能,努力忍着,“当年张侯曾与你母亲定亲。”

傅云晚怔住了,蓦地想起几次半夜里醒来时,母亲犹自拿着那封信在灯下翻来覆去看着,最后却把那封信,在灯上烧成了灰。

心里

章节目录